前　　言 Preface

为什么写这本书？退休后，我开始为孙辈们撰写一本以家庭为中心的回忆录，我意识到自己正在以前所未有的方式进行一次全方位的时光回溯。这些遍及我的户外和职业冒险经历的回忆发人深省。每一次，当我问年轻的同事是否知道汤姆·德马科、杰瑞·温伯格或肯·奥尔时，他们都说不知道。他们知道Azure、Ruby和敏捷实践，但对软件开发历史却知之甚少。技术飞速发展，让人无暇顾及过去。
我想写一写软件开发的历史，用我的亲身经历加以点缀，来介绍那些人，那些通过构建更好的软件，努力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先驱们。无论是1800年代的毛皮捕猎者吉姆·布里杰（Jim Bridger）、阿波罗宇航员、结构化软件开发者肯·奥尔，还是敏捷方法论者肯特·贝克，这些先驱都表现出了冒险精神、适应能力和特立独行的个性。我希望重温早年间与同事分享的经验，为新进的同事提供一种视角。
新冠。封城。退休。构建项目完成。萎靡不振。下一步是什么？这些都是2022年开始时我脑海中闪过的念头。随着我开始回忆、研究、查找旧邮件和文件，把家庭回忆录写成一本书的想法开始成形。我的想法是围绕软件开发的不同时代来组织这本书，写下我在每个时代的工作、故事、经历和观察。就这样，一点一点地从几个模糊的叙事片段演变成书。我想探索软件行业如何以及为什么会从1960年代的临时代码涂鸦发展到2022年的各种方法、方法论和工具。
我的职业生涯和整个软件开发都受到信息技术（IT）变革的巨大影响。举个简单的例子：iPhone的64 GB内存是1970年代初我用过的IBM 360大型计算机的25万倍。2021年，1 GB内存的价格约为10美元。然而在“蛮荒”时代，虽然技术上不可能实现1 GB的内存，但加起来的1 GB内存的成本将近 7.34 亿美元！我们需要记住，方法、方法论和思维方式都是为了解决每个时代的问题而演变的，它们既受到当时技术的推动，也受到其制约。
在我探索这段历史的过程中，本书演变成了一部交织而成的创意非虚构作品。非虚构，顾名思义，是与虚构相对的。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体裁被命名为其他事物的“非”。关于技术和科学的书籍通常都是非虚构的，而且很遗憾，对于非研究者来说，有时会觉得乏味。而“创意”非虚构作品的出现，则是作家们利用人物、故事、结构、张力和情节等文学工艺元素，使非虚构作品具有可读性和趣味性。简而言之，它们是“真实的故事，精心的讲述”。
交织叙事是非虚构（或虚构）作品的一种类型。一条故事线讲述作者的个人故事，另一条故事线探讨环境、社会公正问题或历史事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两条故事线交织在一起，相互促进，形成一个具有黏着力的整体。
本书包含了几条故事线。第一条故事线包括软件开发在四个不同时代的演变和各种革命。第二条故事线描述了我个人和客户在每个时代的经历。第三条故事线是向勇于探索、敢于创新的先驱们致敬。第四条和第五条故事线是技术创新和管理趋势。
用这种交织式的叙事体裁写作有两个好处，即范围和故事。如果要写一本关于软件开发“历史”的书，那将远远超出我的兴趣和能力。将范围限制在我所参与的事件上大大缩小了覆盖面。我的职业生涯完全与业务系统有关（除了早年作为电气工程师的经历）。我从未参与过科学或工程计算，从未编写过编译器或操作系统，从未编写过复杂的算法，也从未在UNIX系统上工作过。我所研究的是业务系统，如用于会计、财务、订单处理、库存管理和运输的系统。我研究的是改进软件开发的方法和方法论。我研究的是技术、项目管理、组织和领导问题。
这其中的一个挑战是术语。今天的流行术语在以前可能根本不存在。我应该使用软件开发、软件交付还是软件工程？关于术语的争论，过去和现在都很激烈。软件工程真的是工程吗？软件开发是软件工程的子集还是超集？等等，不一而足。我的第一反应是加入这场定义之争，但后来我重新考虑了这个决定：“这是一条疯狂之路！” 因此，考虑到我个人的偏好，我将软件开发作为一个宽泛的术语，并在觉得合适的时候加入一些软件工程的标签。在本书中，我对软件开发的定义涵盖了从产品和项目管理到需求、设计、编程、测试和部署的所有活动。
另一个难题是主题时间。例如，“面向对象编程”一词最早出现在1960年代中期，但使用一直很有限，直到1990年代市场迅速扩大。技术债务也是类似的情况。我的指导方针是到市场扩张期再深入研究这些主题。
能与两代软件开发先驱合作，我感到既幸运又惭愧。早期，我的同事有肯·奥尔、汤姆·德马科、蒂姆·利斯特、埃德·尤尔登、拉里·康斯坦丁和杰瑞·温伯格。在1999年即将跨入21世纪之际，我又将阿利斯泰尔·科伯恩、帕特·里德、肯特·贝克、迈克·科恩、肯·施瓦布、杰夫·萨瑟兰和马丁·福勒等敏捷专家列入了这个名单。
我写这本书有如下目的：
记录软件方法、方法论和思维方式的演变和革命。
记录并致敬软件开发先驱。
以史为鉴，面向未来。
给我们这一代人一个追忆似水年华的载体。
让年轻一代一瞥那些他们可能错过的事件。

此外，我还希望我的孙辈们能更多地地了解我，了解我的职业生涯并探索其意义。

最后，谈谈我对软件开发历史的看法。“视角是一个人看待历史事件的角度……每个资料来源都有其视角。”二 ○我从我的视角来看待这段历史，这当然包括我的年龄、受教育经历、工作经验和地理位置，还包括种族、性别、性取向和宗教信仰。我只能从我的视角来写作，但我也认同并支持围绕多样性、公平性和包容性而百花齐放的目标。

本书的故事线交织在一起，讲述了一个故事。对于登山者来说，一根编织紧密的登山绳将他们捆绑在一起，形成一个协作、自组织的团队。而将人团结在一起的绳子，有很多种。

目　　录

本书赞誉
中文版序
推荐序一
推荐序二
推荐序三
译者序
前言
致谢
作者简介

第1章　冒险开始　001
1.1　职业生涯概述　004
1.2　软件　006
1.3　软件开发　007
1.4　软件开发时代　008
1.5　变化的六十年　011
1.6　观察　016

第2章　蛮荒时代　017
2.1　阿波罗计划　017
2.2　技术和世界　019
2.3　埃索业务系统　021
2.4　从埃克森到奥格尔索普　026
2.5　软件开发　027
2.6　管理趋势　029
2.7　时代观察　034

第3章　结构化方法和宏大方法论　036
3.1　时代概述　039
3.2　软件方法　041
3.3　方法、方法论和思维模式　045
3.4　CSE/Telco　045
3.5　结构化先驱　047
3.6　信息架构公司　052
3.7　技术　054
3.8　宏大方法论　056
3.9　瀑布　057
3.10　管理　061
3.11　CASE工具　063
3.12　时代观察　066

第4章　敏捷根柢　068
4.1　时代概述　069
4.2　从结构化方法到RAD　070
4.3　微软　073
4.4　从RAD到RADical　074
4.5　波特兰抵押贷款软件公司　074
4.6　信息技术　075
4.7　耐克　080
4.8　顾问训练营和杰瑞·温伯格　082
4.9　从RADical到自适应　085
4.10　协作　086
4.11　复杂自适应系统　087
4.12　《自适应软件开发》　089
4.13　敏捷根柢时代拾遗　093
4.14　时代观察　095

第5章　敏捷时代　098
5.1　新的挑战　099
5.2　马丁·福勒　100
5.3　天宝导航　102
5.4　敏捷宣言　104
5.5　敏捷组织　108
5.6　敏捷生态系统　114
5.7　敏捷方法论　115
5.8　敏捷时期划分　118
5.9　时代观察　119

第6章　叛逆团队　121
6.1　卡特咨询公司和旅行　123
6.2　蜂窝电话公司的野马团队　126
6.3　技术（1995年—2007年）　128
6.4　三个敏捷故事　132
6.5　敏捷项目管理　134
6.6　时代观察　137

第7章　无畏高管　140
7.1　Sciex　141
7.2　新生代先锋　144
7.3　综合财务软件　146
7.4　南方系统软件　151
7.5　敏捷项目管理　152
7.6　组织变革　160
7.7　软件开发　162
7.8　规模化敏捷　165
7.9　Athleta　168
7.10　时代观察　169

第8章　数字化转型　171
8.1　Thoughtworks　173
8.2　一个加速发展的世界　176
8.3　数字化转型概述　178
8.4　Tech@Core　181
8.5　EDGE运作模式　183
8.6　unFIX组织模型　185
8.7　同理心和适应性领导力　188
8.8　时代观察　190

第9章　准备迎接未来　192
9.1　为什么是历史　193
9.2　敏捷和灵活　194

附录　六十年来计算性能的提升　199
引用文献　202
参考文献　207
后记　208
为什么写作本书　208
目标　210